「喂,土方先生」沖田總悟一副悠閒的走了過來,「你在這裡做什麼阿?」
他慢條斯里的從嘴裡吹出口香糖泡泡,對著站在萬事屋前面那個一頭黑髮的男子說道。並且非常突然地抽出身旁的劍,毫無忌憚的一把砍了下去。
「唷,總悟……」被稱作土方的男子嘴裡叨著菸,不知何時已經從腰際抽出了刀,擋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。「我才想問你這是在做什麼咧,想把我砍死嗎?」
「噯呀,土方先生」劍擊被擋了下來的總悟,一臉冷靜的透過兩把刀身,冷冷的看著土方,「沒想到你的反應力這麼好啊?看來這個考驗你是通過了……」
總悟說著,放鬆了抵制的力氣,將劍身放下。
「什麼考驗啊!你只是純粹想要把我砍死吧!」
「才沒有那回事咧,土方先生……你怎麼可以這樣含血噴人呢?」他說著,一副冷靜的將劍收回了劍鞘,「不過還真是可惜阿……呿!」
「呿什麼呿阿!是真的打算把我砍死嗎?!」土方跟著收好劍,習以為常的對著總悟大罵。
「啊啊──」總悟搔了搔頭,走向土方身邊。「話說回來,土方先生這個時間在這裡做什麼阿?來找老板的嗎?」
「誰會來找那個傢伙啊?」土方一貫平常的酷樣,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。「只是剛好經過這裡,才會停在這邊看看的」
「噯呀,是嗎?」總悟斜眼看著土方,「剛剛我來這裡巡邏的時候,好像就看到土方先生站在這裡了呢!」
「……!」
「會是我看錯了麻?」總悟故意地繼續說著,「嗯……?我想,土方先生應該不是跟蹤狂吧……?」
「唔……!」土方這次很明顯的嚇到了,不過他還是假裝鎮定,再度吸了一口手中只剩下半根的香菸。「啊啊……剛、剛、剛剛,是你看錯了吧?」
「是嗎?」總悟吹著口香糖泡泡說。
土方 十四郎,真選組人稱魔鬼副長的恐怖男人。雖然看起來冷酷,但是一拔起劍就會有些瘋狂,是個瞳孔稍微有些放大的傢伙。喜歡的東西是美乃滋,專長是把食物變成狗糧。
「小銀!快點啦,要趕在Lady’s Four之前回來啦,這對淑女來說可是每天不容錯過的一件大事耶!」
「啊啊──?我沒有聽錯吧?淑女?!我的眼前怎麼只有一個被大猩猩養大的女孩?」
萬事屋的門打開了,在一陣喧鬧聲中打開了。
阿銀騷著他白中帶點淡藍色的頭髮,側著乳白色的臉龐緩緩走出門外。他邊看著身後邊跨過門檻,嘴裏喃喃唸著些有的沒有,還一直騷著他自然捲的頭髮。
「啊,老板出來了呢,要我叫他嗎?」總悟嘴上的口香糖泡泡「啪!」的一聲破掉,他邊拉弄著邊問向土方。
「小銀,你這麼說就太過份了喔!」
「是啊,阿銀!怎麼可以說女孩子是大……」
「要說我也是被黑猩猩養大才對吧,才不是被什麼大猩猩養大咧!」
「喂──!妳搞錯了吧,妳完全搞錯方向了吧!這樣有什麼差別嗎?!」
志村新八吐嘲著神樂,跟著出現在了門外
「啊,是支那女孩,要我幫你叫她嗎?」土方叼著菸,笑笑地對著總悟說著。不過他卻完全沒發現,被他這麼激了一下,總悟的臉上緩緩爆出了"S"這個字。
「啊?土方先生」總悟不經意露出邪邪一笑,他用平常那副不知道是冷靜還是威脅的眼睛看向土方。「聽說你每晚都來萬事屋找老板,徹夜不歸呢──!」
聽到這句話,土方倒是老實了點,只見他臉上三條線的靜靜站著。
「啊,是土方先生跟沖田先生!」新八率先發現了站在樓下的兩人,叫著。
「啊啊──?」阿銀繼續騷著頭,看來還是一副死魚樣。不過在聽到土方兩個字的時候,他卻有很明顯的嚇了一跳。
「啊啊啊啊啊?!!!那個虐待狂星球來的人渣在哪兒!!!」神樂則是在聽到沖田的名字時,立刻呈現火爆狀態。
「喂,支那女孩看起來很討厭你麻!」
「我看老板才是不想理你吧,他連看都沒看你一眼呢,至少支那女孩在聽見我名字的同時還會發火!」總悟嚼著口香糖說。
「呿……」土方小小的呿了一聲。
他搔了搔頭,抬起視線,看向那個雖然停止搔頭,頭髮卻還是一團亂的傢伙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?
明明很想跟他多說說話的,明明很想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
可是,我現在在幹麻呢?
「阿達────!」不知何時已經在樓下的神樂衝向總悟,一腳高高躍起朝向總悟踢去。「虐待狂星球的變態!你來這裡幹麻──!!!」
「唷,支那女孩!」總悟俐落的閃開了神樂的那腳,順手抽出了腰際的刀,筆直的向前揮去,「才一天沒見,妳是不是變胖啦?」
「什麼?!!!!!!」神樂的眼睛頓時呈現倒三角,她彎腰向後一個翻滾,躲開了總悟的劍擊,並且立刻揮舞著雨傘朝向總悟攻擊。
「喔──?!!!」攻擊被躲過,總悟立刻轉身,橫起亮晃晃的劍身,一把接下了神樂的攻擊。「身手好像也變差了嘛!」
「喔喔喔喔!!!!!」神樂更是火大了,她一個吼叫,用力的將雨傘往側邊大力的壓了去。
「嗚-…!」橫起劍身阻擋的總悟或許是抵不過神樂夜兔族的蠻力,在神樂激吼著施力下,總悟的劍就這麼被彈了出去,狠狠的飛向一旁。「……!」
「你的末日到啦,你這個超級S狂!!!!」見準時機,神樂立刻躍起身,一個拳頭就要打向總悟。
不過,兩手空空的總悟倒是一點驚慌也沒有,他反而站直了身子,一抹淡淡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。
眼看著神樂的拳頭漸漸接近,總悟不但不慌不忙,還頓時瞳孔全開。他突然一個側身,右手就這麼接住了神樂的拳頭。
「什……!」
在神樂不可置信的驚訝神情下,總悟順著拳頭的力氣一把拉住了神樂,很順勢的將她拉往內一拉。
「怎麼?身手真的變差了?」總悟笑笑的,低眼看著如今在自己懷中,臉頰稍有泛紅的支那女孩,他一把摟向了女孩的腰際。「還是只是想要我抱妳……?」
「……!」神樂的眼睛再度變成倒三角,她奮力的往上一跳!
「嗚喔──…‥!」總悟的下巴狠狠地被粉紅色的頭頂給撞的正著。
「小銀──────!」神樂哭喪著眼,衝向了才剛下樓的阿銀。「人家會懷孕啦!!!」
「喂!喂!」阿銀摸了摸神樂的頭,「只是被人家抱了一下,哪會懷孕啊!」
總悟則是撫著下巴,彎著腰,好像很痛苦的顫抖著。
「喂──!喂──!」阿銀搔了搔頭,走向在一旁冷酷抽著菸的土方。「你跟你家的S王子是怎麼啦?怎麼會出現在這兒?不會是凱薩琳又偷東西了吧?」
「白癡啊!」土方吐了一口菸,拾起原本看著地上的眼神,緩緩看向阿銀。「真選組例行巡邏啦!」
「阿,是嗎?」阿銀如此淡淡說道,靜靜地站在土方一旁。
然後,終於比較好轉的總悟挺起腰桿,眼神閃過了S字樣,朝著土方看去。他撫摸著下巴,奸笑著,對著土方大大比了個V的勝利手勢。
『只是抱到人家就這麼高興阿……?』叼著菸的土方心想。
「新八,人家就要懷孕了啦!」神樂哭喪著繼續說。
「神樂……就說了不會懷孕了啦……」
「可、可是吶……」神樂揉了揉哭喪的眼,抬起頭來滿是淚光的看著新八。「阿銀他每天晚上都被土方先生『抱』耶!」
『噗!』
土方跟阿銀兩個人同時異常的吐出血來
『什、什麼?!!!!!』
新八跟總悟不約而同的說出一樣的話,新八帶著非常震驚的神色,而總悟則是一臉S樣的外加一副抓到別人把柄的笑著。他們倆人的眼光中只有一件事是相同的,那就是鄙視。
「阿、阿…阿哈哈哈哈!」阿銀衝向了神樂身旁,用力的搔著她那顆粉紅色的頭。「妳在說什麼阿,小神樂!…妳、妳是不是搞錯了啊?阿哈哈哈哈哈!」並且用力的拍了她幾下腦袋。
土方則是很冷靜再度點起一根菸,剛剛那根已經被他吐到地上去了。
「很痛耶,小銀!」神樂摸著頭,抬起眼神望向阿銀。「我才沒有搞錯咧,每天晚上阿銀的叫──……!」
「啊?什麼──?」阿銀掩住了神樂的嘴巴,繼續高聲的說著。「喔──?說我磨牙的聲音太吵?」
「嗚──唔……乎屋──!」神樂如此含糊的喊著。
不過即使這麼掩飾,新八跟總悟鄙視的眼光卻沒有停止,兩人反而一起投注了更加嫌棄的眼光。
『大人真是腐敗阿……!』
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眼光移到了別的地方。
「喂、喂……!」阿銀臉掛三條線,手還是繼續掩著神樂的嘴。「年輕人,怎麼回事啊!那是什麼意思阿?!你們對未來放棄了嗎?!不想要變成大人了嗎?!」
「……哼!」新八沒有回應,總悟只是將眼神移了回來,輕輕的竊笑之後,眼神又飄移了回去。
「阿阿──!」土方搔了搔頭,嘴裡叼著菸。「我跟他之間才沒有什麼咧-!」
他吸了一口菸,緩緩的吐出白氣。
真是難得,土方先生居然自己開口了?
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微驚訝,震驚的看著土方。
「嗯?真的嗎?」總悟再露S的邪惡神情,以他那雙眼睛直盯著土方。「土方先生跟老板之間真的沒什麼嗎──?」
「阿阿─!沒什麼……」
「這麼說來,土方先生到萬事屋徹夜未歸又是怎麼回事啊?」總悟一笑,「你們總不可能沒發生什麼事吧?」
這麼一句,阿銀倒是震驚的抖了一下。
「阿阿──做是做過了……」土方再度吸了口菸,「那又怎麼樣呢?」他冷冷的抬起雙眼,看了總悟一眼。
『什麼叫「那又怎麼樣呢?」』
阿銀顯然為了這句話有點不爽。
「可是──」總悟見阿銀不悅的眉毛揚起,又是一副S的笑。「沒有『喜歡』的感覺的話,那又為什麼要做呢?」
「喂…喂!沖田先生,」新八冒著冷汗,在一旁小聲的說。「這種事情還是……」
「這種事情你們小孩子不懂吧?」不料新八還沒說完,土方就接續下去了。「像我們這種大人,既使沒有『喜歡』的心情,還是可以跟別人做的……,就像是找妓女洩慾那樣的。」
「喔──?」總悟邪邪的一笑。
什麼叫「就像是找妓女洩慾那樣」?
這傢伙,只是把我當做妓女那樣嗎?
「原來土方是這麼想的啊?」阿銀鬆開了掩著神樂的嘴,緩緩的步向土方。「那麼我跟妓女,哪個讓你做起來最舒服啊?」
「啊、啊啊──?!」土方有點震驚,他看著阿銀明明是笑著,但卻是在生氣的臉龐。
「啊──!算了,」阿銀神情一板,整張臉都沉了下來。「對我來說,或許你也只是個男妓……技術很差的男妓…。」
然後,他緩緩的步過了土方身旁。
「喂喂喂!他說技術很差耶!」總悟再旁小小的補了一聲。
「等、……」嚇了一跳的土方,轉身就是抓住了阿銀。「你、……你在生什麼氣阿?」
「放開我啦!」阿銀掙扎著,但是掙不開土方寬大有力的手。
「你在生氣什麼?……該生氣的是我吧?」土方抓著阿銀的手,抓的更是用力了。他很嚴肅的,用那雙澄澈的眼睛看著阿銀。「我對你來說只是個男妓?」
「……啊啊!」阿銀先是一愣,馬上就把頭給別開了。「反正我對你來說也只是個洩慾的對象,是妓女……不是嗎?」
土方眉頭一皺,放開了抓著阿銀的手。
「啊啊……是這樣嗎?」土方別開了阿銀的臉,轉回原處。
「…………」阿銀不語,只是對於土方會有這樣的動作感到訝異。
土方吸了口菸,緩緩的吐出白霧。
「我知道了,」土方臉一低,雙手插進了口袋,「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……」
「……?!」
「這樣你高興了吧?坂田先生……」土方側過臉,一個冷笑。
「……」阿銀沒有任何表情,只是好像有點哀傷的背過了土方。「隨便你了,土方先生。」
『有沒有搞錯啊,這傢伙……不喜歡你還會天天來找你嗎?』
『有沒有搞錯啊,這傢伙……不喜歡你還會天天讓你做嗎?』
「喂,總悟!」背著阿銀,土方叼著菸說。「走了,還在浪費什麼時間啊?」
「是──!」總悟回答,他的內心現在正為了兩個人吵架而奸笑不已。「喂──!支那女孩,我走了喔!……還有那個戴眼鏡的!」
「還有那個戴眼鏡的根本是多餘的吧!!!不想跟我說就別說!」
新八怒罵著總悟,總悟則是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,然後轉頭奸笑了下。
「啊……」
『那傢伙絕對是故意的,那個超級S狂……』
新八跟神樂滴著冷汗心想。
「喂──新八!神樂!」背對著土方他們離去的方向,阿銀喊著。「我們也走吧,在不走……醃昆布會被買光喔!」
「怎麼可能嘛……」新八駝著背,緩緩走向阿銀。「醃昆布那種窮酸的東西……」
「誰說醃昆布窮酸的啊!!」神樂衝上前,給了新八一腳。
「嗚喔……痛、痛死啦!」新八掩著被踹的地方,一臉生氣的說。
「這是你侮辱醃昆布的懲罰,」神樂跟著阿銀的背後走,雙手一攤看似很無奈的說。「醃昆布的高貴,是只有我們這種享有Lady’s Four的女孩才知道的!」
「少胡說八道了!」
神樂與新八兩人就這樣跟在阿銀身後,吵吵鬧鬧的走著。
卻沒有發現,掩著顏面的阿銀,似乎不是那麼快樂的笑著。
「土方先生,」總悟與土方走到了街上,總悟輕聲的喚著土方。「你還好吧,土方先生?」
土方側著一如往常的冷酷俊臉,獨自走在總悟的前頭。他沒有回答總悟的問題,只是默默的走著。
我看現在有什麼人經過他的面前,他也不會知道,說不定踩到狗大便了他也不知道。
「土方先生,」總悟叫,「你踩到狗大便囉!」
土方依然走著。看吧,我就說嘛!
「土方先生……」
「土方先生……」
「土方先生……?」
總悟的叫喊,土方就像是沒有聽見般,他有點落魄的走在街上,可以說是行屍走肉吧?
不過,突然間,土方的表情一變,狠狠的踢向了電線桿。
「可惡……!」
他有點像是在責備自己的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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